这茶杯自然是我爸扔的。
杯子里还有滚烫的茶水,这一下全都泼到了大堂姐的胸前。
她进门以后就脱了羽绒服,这会儿上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高领打底衫,一点也不防水。
“啊!”她扯着衣服尖叫。
大伯母连忙抽了一沓纸,也不管在场有没有男人,掀起她的打底衫下摆就塞了进去。
大堂姐的胸前立刻多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但因为有纸隔着,稍稍减轻了一些痛感,也让她分出了精力来找我爸算账。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一手摁住领口,一手指着我爸,声音尖锐难听。
我爸也不示弱:“你爸妈没教过你好好说话吗?”
他腿脚不便,从头到尾都坐在沙发上没有挪动过。此刻他虽是仰头看她,却因为眼神犀利、语气强硬而一点没在气势上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