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姜越吃到了硬币,他也不会真的获得好运,我做这个记号有什么用呢?”
“幸运币”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它的全部意义。
“你这个孩子真是……”我妈就差戳着我的脑门骂我蠢了,“就算不做这个记号,凭着运气吃到硬币,也不可能说接下来的一年真的会顺利。这就是一个‘彩头’,让人高兴的。姜越现在日子过得挺苦的,他比咱们都需要这种‘慰藉’。”
我如醍醐灌顶,把那枚硬币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可刚拿出去,就被姜越半道截了胡。
“给我吧。”他把硬币塞进掌心还没封口的饺子里。
“哎——”我着急想抢回来,他迅速地捏好几道褶,把包好的饺子放到了旁边的铁盘中。
好在我机智,后面趁着他不注意,在那个饺子上偷偷地捏了个小小的尖儿。
**
有了姜越的帮忙,几座小山一样的饺子皮很快就被包完。
我又去了厨房给我妈打下手,留姜越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
我妈赶我出去:“去陪陪人家姜越,我这儿不需要你。”
“姜越那么大个人了,哪儿还用得着我陪啊。”我不以为然。
“他不用陪是他的事,你要是不陪,就是咱们家礼数不到位。”我妈一脸的严肃。
她这把礼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性子也是没法救了。
不过也幸亏这样,才能不给姜越甩脸子。
我在沙发上坐下,姜越问我:“怎么出来了?”
“我妈让我陪你坐会儿,免得你嫌我们招待不周。”我半开玩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