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陈熙问我:“陈亮怎么得罪姜越了?”
我把那天在“鼎丰”发生的事儿告诉了陈熙,只略去了“陈少”的那一段。
陈熙说:“那陈亮这手,确实该断。”
一点儿也没有包庇自家弟弟的意思。
“但是看阿姨这么生气,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绞着手,羞愧得都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尤其还害得你们母子俩大吵了一场。”
“我妈她啊……”陈熙嗤笑,“护犊子护到是非不分,生气也是她活该。至于我和她,你就更不用内疚了。我对她有怨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亏了今天这个机会,才让我能够全发泄出来。你别说,我现在整个人都轻松了,就好像一直压在心口上的那块大石头被搬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