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不知道怎么和战深解释,索性就没有开口。
“那个记者上去一通拍,把所有想要的素材都拍到了,下来一看,我父亲还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方芳的尸体。”战深忽然露出一丝讥讽般的笑意,“但是听到记者的脚步声,我父亲就立即回过了神,检查了记者拍摄的素材,又和他商量了一下怎么报道会有最大的效果,等记者动身离开了,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方芳在他面前跳楼的消息。”
秦溪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第二次了。
她居然是第二次见到这种人了。
秦盛天、战深的父亲,都是一路货色。
他们的心里永远只有利益,只有自己,所以为了利益,为了自己,前者可以把脏水肆无忌惮的泼在前妻身上,把债务通过一纸合同转移,后者可以让自己孩子的母亲躺在冷冰冰的地上,等自己谈完生意,再去处理她的遗体。
秦溪不能够理解这种人。
他们身体里,真的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吗?大脑里,真的有一种叫做良知的东西吗?
如果有的话,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
战深看起来也是一副伸手刺激的模样,所以全然失态的,继续蹲在地上,喃喃自语:“他甚至没有等到我到达,就已经离开了。我到的时候,现场一片血迹,方芳就躺在血泊之中,眼睛紧紧闭着,但是嘴角却是笑着的。或许对她来说,离开,真的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