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沉思不语,琢磨着叶心仪这话。
叶心仪接着道:“还有,在某些事情上,你的思维有些另类,甚至有些邪,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这另类和邪,从某种角度,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可以让某些对你心怀叵测的人对你这性格有些忌惮,轻易不敢招惹你,怕你一旦发邪自己不好收场,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换个角度,如果一旦有人摸透了你的这种另类和邪路子,对此加以利用,那么,很可能……”
叶心仪没有说下去。
乔梁继续寻思着叶心仪这话,在自己即将离开江州的时候,她和自己说这些,显然是在提醒自己什么,这提醒是基于她和自己的友情,这提醒里蕴含着她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心和关切。
乔梁轻轻呼了口气,看着叶心仪:“心仪,你的话我都记住了,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好……我们从当初在报社时代的互相敌视,发展到现在成为好朋友,实在难得,实在值得珍惜。”
叶心仪轻声叹息:“这期间经历了太多太多,人都是会变的,你是这样,我也是如此,变化的不止是外在,还有内心。在庞大的体制体系内,一个人的仕途命运,在外人看来实在微不足道,但对自己来说,却又无比重要……所以,这世上从来没有救世主,不管有多少外力,不管有多大的贵人相助,一个人的成功,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听了叶心仪这话,乔梁不由觉得很有道理。
不知为何,想到自己和叶心仪的仕途经历,乔梁突然想起自己在副总编面试前做的那个被张琳突然带人敲门打断的春梦,神情微微有些异样。
叶心仪觉察到了,注视着乔梁:“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乔梁吞吞吐吐。
“愿意告诉我吗?”叶心仪温和道。
“这个……愿意是愿意,不过,我……我担心你会生气。”乔梁挠挠头。
“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就不会生气。”
“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