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姮闻言,便不再言语了。
执陵提及不开心的往事,眸底渐渐深邃,面上的神色也显得有几分冷淡,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继续说着。
那个国家自然是没有灭亡的,不过他宁愿灭亡了才好。
君丰不让他插手人间的战事,信徒们百般祈求,可是国家的城池还是一座座的失守,他只能隐在云层后头,看着哀鸿遍野,饿殍遍地,血腥味几乎冲破了天。
他不难受吗?
那是他曾经以命相护的国家啊!他怎么可能忍心让他们惨遭敌手?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是君丰告诉他的,他是天神,是天庭的神官,不能插手人间的战事,所以他听着人间信徒口中的溢美之词渐渐变成了怨语,他的心宛如刀割。
他不能,因为他是神官!
可是凭什么同样身为神官的扶九殷却可以?他不明白,同样都是天神,同样都是君丰手下的神官,他不能做的事,可是扶九殷却可以?
那个国家在危急存亡的关头,扶九殷身为天神,却插手了人间的战事,使得那个国家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