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晕染着层林,树梢间透射着斑驳的阳光,大片大片的覃苏竞相盛放,如云蒸霞蔚。
阿莫瑶比玩出挎着柳条编织的小篮子,穿梭在火红的覃苏之间。
她停驻在一朵极盛的花朵前,素手轻抬折下后放入篮子。
不远处,敏娥匆匆走近,低声在阿莫瑶耳边说道:“夫人,殿下方才下令,赐戚旦大辟之刑。”
阿莫瑶闻言,手中折花的动作微微一顿,片刻才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个弃子,死也就死了。”
敏娥微微颔首,低声道:“夫人说的极是。”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婢子方才来的时候,看到侍人镬带着一帮侍人去了若夫人的寝宫。”
这话倒是让阿莫瑶来了几分兴致,她抬起头若有所思,片刻,眉心深锁道:“不对,戚旦若是供出了伯子期,殿下为何要让世人去找若夫人?”
侍人镬是殿下身边最得力的心腹,能让侍人镬带着人去找若夫人,只怕这於陵氏般若已经回天无力了。
敏娥一愣,旋即道:“婢子再去探探消息。”
阿莫瑶转过身继续折花,声音没有往日的温柔,倒平添了几分冷漠:“当心些。”
“夫人放心,婢子明白。”
待敏娥走后,阿莫瑶的心里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就连折花的动作都粗暴了些,废了好几朵开得极好的覃苏。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头都斜了不少,敏娥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