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戎奚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还未他开口。
一旁的马车上,筠姬撩起了车帘,杏眼怒瞪,声色俱厉的发难道:“太子奚,如此奇耻大辱,我一定回去禀报寡君,原来我堂堂沽墨国,在千古国的眼里,竟是可以这般凌辱的!”
伯子期跨上马背,似笑非笑的凝着拓跋戎奚:“单凭强占,太子怎认为能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这话像是一柄剑,狠狠的刺中了拓跋戎奚的心窝。
伯子期眸底隐有几分讥诮,他微微抬手,一声令下,沽墨国的车队再次缓缓朝前走去。
拓跋戎奚目光森冷的盯着伯子期的背影,右手按在佩剑上,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想要一剑砍掉伯子期头颅的冲动。
“回!”
他一声令下,领着二百兵士绝尘而去。
外头似是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从房檐上滴落,破窗被狂风吹得咣当作响,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霉烂腐朽的酸气,像一个暗无止境的深渊,不知何时是个头。
般若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混混沌沌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暗无天日的柴房,破败的屋顶四处漏雨,脚边是一滩乌黑的脏水。
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脚俱被用粗绳紧紧的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