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朝低眸将掌心放在阿宁的头顶,缓缓渡送了一股灵气,片刻才道:“无甚大碍,你且安心。”
言罢,他大步走到那团黑雾散尽的地方,蹲身捡起一块赤铁圆符,眸光渐渐阴冷下来。
“怎么了?”莳七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
卫朝缓缓站起身,将赤铁圆符收入袖中,敛去眸底的寒意,抬眸淡淡道:“无事。”
莳七张了张唇,半晌也没能问出口。
刑獒是谁,卫朝又是谁?这个赤铁圆符是什么?明明刑獒敌不过卫朝,又为什么能冲破他布在左相府的禁制?为何刑獒会说卫朝关了它五千九百年,能将刑獒关上个五千九百年,卫朝的道行又有多深?
她有太多的疑问,话到嘴边,终是吞了回去。
罢了,他不愿说,就等到他愿意的时候再问吧。
莳七低眸看了眼手上的戒指,不由蹙了蹙眉,怎么还是淡黄色。
可是卫朝的种种表现,分明是对她情根深种,就连方才刑獒要将她灰飞烟灭的时候,他悬悬的赶不及现身,便千里传音,放言若是刑獒胆敢伤她半分,他便将它抽筋扒皮,永生永世挂在阿鼻地狱的赤铜柱上。
阿鼻地狱?
能将刑獒永生永世的挂在阿鼻地狱的赤铜柱上,卫朝远非鬼仙这样简单。
更何况,他从来也没有承认过他是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