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何?”她冷声问道。
张太医拱手低头道:“启禀皇上、太后,淑妃娘娘向来是劳累所致,并无大碍,微臣开个方子补一补便好。”
董太后唇角噙着一丝讥讽,轻笑一声。
想她十六岁入宫,而今已有三十八年之久,焉能听不出张太医的言下之意。
她的轻笑声让文帝大为不满,方才在慈安宫一听昭阳宫的宫女说淑妃不好了,他霎时间就慌了。
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是不是今日玉儿在慈安宫被母后立规矩,因而动了胎气。
玉儿原先本就失了一个孩子,太医说她身子还弱,这一胎定要好好保着。
“母后,淑妃定是动了胎气。”文帝神色有些发冷。
董太后目光骤然凌厉的凝着文帝,文帝却不像往日一般畏惧,而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屋中的气氛陡然变得十分诡异。
董太后长长的镂金甲套轻轻敲在桌上,半晌才缓缓道:“兴儿是在埋怨哀家?”
“儿臣不敢。”
董太后缓缓站起身,深深的看了颜如玉一眼,带着宫人离开了昭阳宫。
颜如玉被她临走的那个眼神,看的她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