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川眸光瞥向他,一扫眼底的阴翳,笑了笑:“章大人辛苦了,待日后,这从龙之功,算你头一份。”
翌日,漆平和袁彬鸿从灾民区回来的路上,突然窜出来一帮流民,那些流民目露凶光,扬着大刀便砍了过来,口中还振振有词,“杀了这皇帝的走狗!”
袁彬鸿大感不妙,拉着漆平转身就跑。
而他二人的侍从留在原地拼死拦着这帮流民,袁彬鸿和漆平虽然身负重伤,却还是死里逃生了。
这事一出,袁彬鸿和漆平便没敢回去。
倘若盛临川真的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只怕他二人今日都得交代在这里。
盛临川听闻消息的时候,不由啧啧叹了两声:“两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文人,能躲到几时?全城封锁,挨家挨户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止福州,整个福建都几乎封锁了。
每日还是有灾民不断的死去,尸体无人处理,天气炎热,很快就臭了。
盛临川手里捏着能治时疫的方子,冷笑一声:“盛夷安啊盛夷安,让你当了几年的皇帝,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不管盛夷安性情变没变,只待这时疫一出,她的皇位也算是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