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还是善良的,要是心肠硬的,赶出去了事,谁会凑银子。刘婉母女俩也可怜,欢喜见过两次,胳膊和手上都是淤青。大冬天,那一手的冻疮,烂的流水。
另外,桑会枝的尸体送回来,他哥嫂直接一床破席子卷了,埋在了桑会枝老娘的身旁,连个坟堆也没有。
人都死了,沐家人都没说什么。
吃过饭稍坐了一会儿,约好明天再来给围地,两个舅舅结伴回去了。小姑父就在河对岸,也不留宿。送走陈继亮,沐凌峰抱着被子去柴棚子睡,欢喜给初一抱了一床厚被子,就睡在马车里。
抱着毛毛躺在自家的床上,欢喜才真的感到踏实。看着毛毛睡得香甜的小脸蛋,欢喜的心里柔成一片。
在毛毛的小脸上亲了亲,“宝贝,做个好梦。”
歪头看着欢喜,花逸安道,“明日休息一天,爷让初一后日开始教授毛毛功夫。不过,功夫没有想的那么容易,学的过程是艰苦的。你真的舍得吗?”
“舍得,做什么是不用吃苦就成完成的。”欢喜看着毛毛,“毛毛身在普通人家,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他要不是天生有一股子大力气,有那股时有时无的内力直接跑进秦太傅的马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其实这次我的责任很大,要不是我和杨庆元走得近,不被人记恨上,毛毛也不会被人骗走了。”
花逸安一副孺子可教的点头,“所以,你以后要恪守妇道。那些个丑八怪呀,哈巴狗一样的书生,说书生都是侮辱了书生这个词。眼睛擦亮点,不要再被骗了。”
“嗯。”这次欢喜没跟他抬杠,确实怪自己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