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夏脸上涨红,但还是忙地把人带下去了。
余丙秋瞧着乙夏的离去的背影,把门阖上,对李璟道:“主子若暂时不想成亲,其实,收个姑娘在身边,庄主也能放心,至少庄主不用担心主子……”
忽然听李璟问道:“京中还没有信过来?”
“没有。”余丙秋摇了摇头,“从前都是半个月一封信,这回却是有些奇了,小的是每天都去仁方堂问一遍,都没有消息,按理信不会丢失的。”
只扣李璟轻声呢喃道:“她如果没有写信,哪会有信过来?”
他那句询问,终究是唐突了。
从前,他害怕连累别人,从没想过会娶妻的事,然而,上次在白云观,观主的劝诫,白云浮去无踪迹,昨日种种昨日去,他一下子失去了从前的执念,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要干什么,犹如大海中飘荡的小舟,一下子没了方向和目的。
后来,听了陆先生的话,抛开那些他自己压在身上的枷锁,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同样是世俗之人,或许,娶妻生子,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件寻常事罢了,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前阵子,义父让他娶妻时,他竟然有一瞬间的呆滞,口中只道不急。
甚至连他自己的都不曾料到,连着数日,做梦都梦到陆辰儿。
连着数日的精神恍惚,脑袋里回转的,都是陆辰儿的影子。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去了那封询问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