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了身,就要往外走。
陆辰儿站起了身,程常林忙劝道:“表妹,你真不用理会龚四的霸道,你不想去,就别跟着过去,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不成。”
“程二,不用你多嘴。”本来已经走出屋子的龚清,又退回了几步,大声嚷了一句。
陆辰儿看了眼程常林,笑了笑,“我知道了,善藏楼是京中有名的玉石铺,其实我也早就想过去瞧瞧了。”说完,带着丫头出了屋子。
下了楼,早已仆从结了账,赶来了马车,陆辰儿刚到马车上坐下,吩咐着伯嫂赶车去善藏楼,却突然听到左边传来一声熟悉地喂声,陆辰儿掀起车帘,抬头望去,只瞧着左边也停了辆马车,车厢里坐着龚清,倒有几分诧异,她记得龚清出门很少坐马车,往常都是骑马。
仿佛猜透陆辰儿的心思般,只听龚清笑道:“我发现,坐在马车里,两辆马车这样平行行驶,我们俩正好可以说说话。”
“你说过善藏楼的玉石价格很贵,怎么还想去善藏楼买玉石?”陆辰儿问完,又想起一事,“我上回在菩提寺前小摊上买那块鸡血石,里面的质地也很好,全是如外面块血一样的鲜红色。”
龚清嘴角扬起一抹笑,“那你运气的确很好,还真有几分狗屎运。”
听了这话,陆辰儿瞬息间有些无语,好一会儿才道:“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明明有时候你是好意吧,偏从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就不舒服,就譬如先前你给我的那个帷帽,是你有心,但你如果在我未下车前,递给我,我肯定乐意接受,比下车后,也比下车后你直接扔到我头上,更容易让人接收你的好意。”
“谁要你接收我的好意了?”龚清白了陆辰儿一眼,转身扭头就放下了车窗帘子。
虽动作迅速,但龚清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赧色,陆辰儿还是不小心瞧见了,瞪望着对面的车厢,又觉得哭笑不得,还真是别扭的人。
正预备放下帘子,到车厢里靠一会儿,却又瞧见龚清掀起了车窗帘子,还有意咳嗽了一声,瞧着陆辰儿的目光望向他,才说话,“陆叔到底是什么病?我问我那位青州来的大夫,偏他不愿意说。”说完,又忙添了一句,“我是想着,若是知道是什么病,寻起专治这个病的大夫会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