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薇瞄了一眼桌上不成样的茶汤——赤褐色,还有股油腥气。
她并不计较李锦舒的无礼,只笑笑道:“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也难为你,这样的东西也受得了。”她一面说,一面吩咐人将那些茶盏撤去,道:“我来送贤妃娘子最后一程,怎能用这些汤汤水水?”
李锦舒一听到“最后一程”四个字,立时转过身来,昂起头,尽力俯视曾巩薇,厉声道:“我是堂堂贤妃,二皇子生母,我看谁敢动我分毫!”
“自然要留待你自己解决,才体面。”
“你休想!曾巩薇,你我在这宫中斗了一世,你看我几时如过你的意!”
“你要是让我如意过,也不会落到今日这番下场。”
“我是输给你吗?!要不是宋扬灵那个小贱人和你联手,你就有今日风光!”
“李锦舒,你到现在还不愿面对么?你当然输给我!我已经是太后,,你只是一个被幽禁冷宫的妃子!朝不保夕。就算我百年之后,葬在陛下身边,永久长眠,而你,早都不知魂归何处。”
说到蔺常,李锦舒的气势陡然下降三分。口中喃喃讷讷:“陛下……陛下……”
曾巩薇步步紧逼:“你知道你为何会落到今日这番下场么?就是因为你那点不甘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凭什么不甘心?!”
李锦舒蓦地站起,眼中已有疯狂之色:“陛下自来最宠爱我。若不是你,我同陛下定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