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便,改日如何?”
“偏偏是今日,你待如何?上车吧。”
游华说叹了一口气,她此时没有一丝内力,左千山也打不过他,还真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打扰了你的春宵一刻,我心不安。”
“无妨。碧鸿仙子不必介怀。”
左千山倒是没有再抵触什么,一言不发背着游华说上了马车,两人坐在马车一侧,左千山靠近车帘,扭头望着帘子。
游华说合眼靠在车壁上,任凭温风卿和明细珠两人□□裸的端详。
许久,方才睁眼,“看够了吗?”
明细珠微微一笑,“碧鸿仙子,还记得当时在船上一见,惊为天人,连清石城四少主安滁西都为你折腰。可惜要是安滁西见到你眼下的这个样子,不知是作何感想。”说着她又转身搂紧温风卿。
游华说淡淡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好像答应了被安滁西奴役一年,包括你的身体,不知你又作何感想?安滁西的滋味和温风卿的滋味,哪个更让你流连呢?”
明细珠想到安滁西居然把自己丢给了他的属下,一时不堪,顿时怒道:“你…”
温风卿不怒反笑,抬起她嫩滑的下巴,“细珠,我也想知道,我和安滁西,谁更好?”
明细珠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安滁西冷冰冰的,自然不敌风卿你温柔似水,万种风情。”她这句话倒是实在,说得温风卿忽然放声大笑。
游华说却别过眼去,不想看这一对狗男女。左千山抖得厉害,全身冰冷。游华说悄悄拍了拍他,示意他保持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游华说小睡了一下,醒来时马车还在动。温风卿定睛注视着她,目光灼热,游华说摸了摸自己的脸,本想说些什么,又怕吵醒终于睡着的左千山,便忍住了,只是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温风卿竟然传音道:“碧鸿仙子,你可知我思慕你已久?”
游华说转头瞥了一下熟睡的明细珠,她酥肩半露,不愧美人榜上赫赫有名。然后游华说摇了摇头。
“安滁西你睡过了吗?”
游华说被这一问震撼得七零八碎,随即又马上恢复平静,表示不屑回答他这个问题。同时,眸子里全部都是鄙夷。如果可以传音,她会说道:精虫上脑。
温风卿莫名露出一丝笑容,“那么,安溪南呢?”
游华说重又合上眼睛,一会便呼吸平静。与其听他自言自语,不如与周公约会。
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竹床上,隐隐约约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难道已经到了缥缈河?她竟浑然不知…温风卿必定给他们下了药,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她,还是没有一丝内力。摸了摸脸,还是一片疙瘩。想不到她才双十年华,就已经被毁容了两次。一次是无盐,这次是…居然两次都栽在清石城的手里。安潇北至少还给她留了内力,而安世华,完全让她成为一个“废人”。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听见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游华说走出屋子,就见一片碧绿的湖泊。枯败的残荷还没来得及清理,或许只是因为主人想留得残荷听雨声。毕竟此刻那些荷叶,和着秋雨,的确别有一番滋味和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