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玄远道,“咦,这个女人不是我们要杀的那个吗?”
“走吧,阁主等急了。”
“玄近,女人是世上最毒的□□,你别阴沟里翻船。”
“多谢提醒。”玄近心里一痛,可是毒已入骨。
“湖儿,刚刚那两个是谁?”
“是我家少爷的手下,他们经常在外面办事。才一回,就碰到仙子你了。”湖儿粉颈晕红,“我也不常看见他们。”
“哦……”游华说装作似懂非懂,“他们叫什么名,我改天去道个谢。”
“我也不知道。”湖儿懊恼道,“仙子不用放在心上,他们不会计较的。”
才推开窗,随着芳草气息的扑入,还有一个高挺的身影。浪漫满园的花丛里,姹紫嫣红之中,他孤独而桀骜,悲伤而气壮。
“早。”游华说倚着窗子打了个呵欠,默默地注视着他。
玄近转身,便见到她的慵懒风流,说不尽清丽照人。首先愣了会,方道:“早,碧鸿仙子。”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他的黑衣因为沾了露水湿了一片,长长的睫毛上隐隐颤抖着细碎的雾气,显是站了许久。游华说打开门,走了出来,递给他一方绣帕,“为谁独立中宵,只因破晓。古人诚不我欺。”
玄近接过那方绣帕,指腹不经意触到了温玉,心窝一颤,差点松了绣帕。她却若无其事,没头没脑念了句他不懂的话。静静展开,又静静握紧。她的温度,她的体香。一刹那,绮思渐行渐远,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你,到底来做什么?”游华说又打了个呵欠。
“我等下就走……”玄近一开口就后悔不已,她凭什么听他说离开。指尖泛白,额上浮起一层密密的汗珠,竟比他生平第一次杀人还要紧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