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游华说愤怒地转过身去,“我游家的大火还不知道是谁放的呢?一开始,我们两个就是不可能的。”
安滁西将游华说拉了过来,咆哮得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却好像失去了同伴一般的悲伤,“为什么不可能?”
“你要我说理由吗?”游华说看着他,心痛得无以复加,内心深处的情感一下子被生生挖了出了,“你已经成亲了,不是吗?你也会有孩子,你也要去照顾你的妻子,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说出可能两个字?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吻我。
“如果你介意的是这个,我马上休了她。”
游华说冷笑道:“今天我本来只是想好好地跟你结束一下之前欠你的,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安滁西,不管你怎样做,我都只有一句话,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安滁西从来没觉得这样痛心过,十七年前,他失去了他的母亲,十七年前,他也失去了她,十七年后,他还是得不到她。
“好…..”安滁西转身离开,落寞的背影被月光剪得老长老长,偶尔一阵风拂过,那失魂落魄的步履更加凌乱,就像他的心现在七零八碎,不知道需要用多久的时间来慢慢地修复它。十七年小心翼翼的守候,终究还是在傲慢的姿态下,狼狈地结束了。
浓茂粗壮的桂树开始溢出淡淡的秋香,醉了夜,醉了心。一丝苦笑,仿佛下了一场小雨,朦朦胧胧的。爹,华儿这一路,走得很辛苦,你知道吗?游华说倚着桂树,无力地坐下。即使到最后我们得到了所有,而你唯一的女儿却失去了她的最爱,爹,你还会甘之如饴吗?
……
黄帷飘飘,灯火幢幢。一个美艳恍如神仙的宫妃披上华丽的裘皮大氅,在众奴簇拥下走出大殿。临走犹自转头望了一眼纱帐后的人影,逐渐合上的宫门无声一叹。
“可怜帝王皆薄幸,转瞬回眸尽白头……”
“你倒是才来?现在离你的故人大婚也有一段时日了,你忙什么去了?”李豫斜坐软榻,眼眸也不曾抬。
“江湖险恶。”游华说顿了顿,从口袋摸出一块令牌,“这是贺礼。”
“贺礼?”
“叛军调令。”
“你从哪得到的。”
“甭管。知道我没有去游山玩水就行了。”
“我该称你黑牡丹,还是游华说?”李豫盯着那张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