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欧莱就什么都没记住,就连那个男生搂着姑娘一边离开一边瞪了他一眼,他都没怎么在意,只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马路对面的甜品店。
正对着女生公寓院门的景观树下,排排坐着三个姑娘,一个翘着二郎腿一副女流氓的模样,另一个手里夹着没点着的烟,嘴里嚼着口香糖,也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唯一一个坐相中规中矩的姑娘,扬着下巴,一脸呆滞的45°望天。
“米罗,你干嘛去了,我们俩在这儿等你一天了。”女流氓用肩膀撞了撞呆滞的姑娘。
米罗深吸一口气,将肺里的浊气换出来:“没有啊,今天没有课,晚上上个自习而已。”大概是昨晚哭的太卖力,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和虚弱。
原来只是没有课,并不是因为难过!迎面走过来的欧莱恰好听到米罗亲口说出这句话,脚步在距离三个人两米之外猛地停住,眉头皱起的纹络里满是别样的情绪,要说是被骗的羞愤不如说是尴尬。
“米罗,那是不是你老公?”指尖夹着烟,嘴里却嚼着口香糖的姑娘冲欧莱的方向挑了挑下巴。
什么老公……米罗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第一反应是想要反驳,但看着那张夺目的脸,再想到他们彼此在教堂穿着西装和婚纱说我愿意的画面,米罗突然觉得她好像没什么理由反驳。
“是你老公,但是你老公那一脸卧槽是什么情况?”宿皎皎含蓄的将原本高高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做优(zuo)雅(zuo)的鹌鹑状。
米罗不作声,眼睑微微落下,看了一眼欧莱手里拎着的白色便利袋,然后扬起脸打量着那个站在那里不动,却也不走过来的少年,夹着夕阳余晖的晚风带着更多的凉意,吹动他的衬衣领子,耳后的发梢轻轻浮动,配上他白净的肤色和透红的脸颊,竟多了几分暧昧。
“那个奶油蛋糕一样的小学弟,你来啊。”这每个字以及每个声调都在撩人的语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米罗微张着小嘴,略带嫌弃地斜睨着身边那个像老鸨一样招手的宿皎皎。
按照欧莱的性子,听到这样带着骚扰嫌疑的话,一定会头也不回的走掉。米罗是这样认为的,欧莱也是这样想的,直到他在她们面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