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陶墨言却微不可见地摇摇头:不过片刻时间,宋研竹早已经让人悄悄地换了条帕子,此刻只怕原先的帕子已经被毁尸灭迹了,而荣正不知被下了什么药,看情况,只怕得生不如死好些天。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女子。古人诚不欺我。
“令官都跑了,这令还算不算啊?不算就继续了啊!”赵戎又闹起来。
宋喜竹心不甘情愿地咬了咬下唇,抬头笑脸对众人道:“令官既不在,这令自然不算了,下一轮吧。”
鼓“咚咚咚”又响起来,这一回,令官换成了袁怡,行令者却换成了宋欢竹。
只见袁怡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堆着笑对宋欢竹道:“欢姐姐,总听人夸你博闻强识,腹有诗书,工诗赋、书法,尤擅绘画,颇有大师顾行武风采,不知今日,欢姐姐可愿意为我们即兴创作一幅?”
宋研竹低下脑袋,不由有些失笑:闹了这么大一个场面,铺垫了这么久,不过是为了衬托此刻的宋欢竹罢了。
若是她没记错,前一世的宋欢竹正是因为这场赏花宴声名大噪,一幅《兰竹图》更是让当场众人赞叹不已。宋欢竹更因为这副画,成功与赵九卿齐名,最后名声传到了京里,连当朝的九王爷也得知了她的名讳,最终,宋欢竹得一纸赐婚,成了九王爷的侧妃……
众人都说宋欢竹是飞上枝头,宋研竹也羡慕,可因着有了陶墨言,她的艳羡也不由地少了几分。
直到许久之后,宋研竹才明白,宋欢竹嫁入九王府,根本就是祸,不是福!
宋研竹陷入回忆中,那一厢,宋欢竹却盈盈一笑站起身来:“是旁人谬赞了。妹妹既是令官,便是席间说一不二者,妹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说着话,丫鬟们已经有条不紊地送上了文房四宝,宋欢竹站在桌旁沉吟了片刻,提笔便要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