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言抬脚要走,哪知陶壶却浑然没有这个自觉,虽是跟在陶墨言身后,却还是发出了奇怪了声音:“诶……”
陶墨言顿了脚步,蹙眉问他:“又怎么了?”
“您瞧,宋二小姐这是不是要去那个百草庐?”陶壶讶异道,“听闻那个百草庐里住着位‘送子观音’,好多女子怀不上孩子的都会去那瞧瞧。不过,宋二小姐是个未婚女子,她去那做什么?”
“许是替她娘求医问药……”陶墨言想起前几日在建州城传的满城风雨的留言,心里对宋研竹的疑惑稍减了几分:若是为了她娘而来,倒也是明正言顺。不过,既是来寻医问药,这样独自前来,毕竟还是不太妥当。
再转念一想,一个女子都敢女扮男装同男子打架,又怎么能用寻常女子的标准思量她?陶墨言摇摇头,正欲走,忽而心念一动,想起尚且躺在袖中的荷包:毕竟是宋研竹的东西,他总想着把它物归原主,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索性趁此机会还了她,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可这毕竟是宋研竹的私事……陶墨言抬眼看看陶壶,低声道:“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陶壶爽快地应了声“诶”,眉目都往上扬:你说咱家少爷一向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这回总算沾了些人气儿,晓得上前搭话了,嘿,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