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暗自下了决心。这厢抹了把泪,拍拍宋合庆的脑袋道:“合哥儿,委屈你小小年纪却这般懂事。母亲她还病着,父亲又……你且忍忍,总有一日,姐姐要让他们把欠咱们的都给还上!”
宋合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宋研竹又道:“你还要记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宽容并不是让你一味毫无原则的退让,过分宽容有时候反而会变成懦弱。别人敬你一分,你就敬人一丈,旁人若是欺负你,你能打得过你就打到他趴下为止,打不过你就跑回来,自有家里大人替你做主!记住了么!”
“记住了!”宋合庆脆生生地答着,抬头看宋研竹,简直觉得她周边都是佛光,依偎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这才沉沉睡去。
宋研竹抚着他的额头,望着宋合庆的脸,陷入沉思:前一世宋合庆生了一场大病,至此身子就不好。宋承庆八岁就入了学,他却一直拖到了十来岁,在学业上也没半点建树。可若是她没记错,宋合庆三岁就开蒙,五岁就能吟诗作对,虽算不上天才,却也是块天资极高的好料子……八岁,是该替他找个好老师,好好琢磨琢磨他这块璞玉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渐渐陷入沉睡。
一夜无梦。第二日天刚亮,宋合庆还未睁眼就在一阵诱人的食物香味引得口水直流,从床上翻腾坐起来,宋研竹已经笑意盈盈地站在边上,笑道:“天光晒屁股了,赶紧起来!”
宋合庆一个咕噜翻身下了床,汲了鞋子就往桌边跑,初夏正上着菜呢,他伸手就拈起一块饼往嘴里送,刚出锅的南瓜饼还烫手,一块饼到嘴里,他呼咻呼咻了半天也不肯吐出来,囫囵着咬了两口下肚,满足地喟叹道:“初夏,这是什么饼啊,怎么这样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