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住口,”老太太一声呵斥,将沈令昌后面的话喝止住。
而陈氏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听她霍地指着他,骂道:“沈令昌,我可是守足了三年父孝的,你若是没理由就休了我,我就是告到大理寺去,也定要让人治你个宠妾灭妻之罪。”
沈令昌也只是说出来吓唬陈氏而已,若是早前,只怕陈氏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可是现在的陈氏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是振振有词,把他堵地没话说。
而此时一样东西砸了下来,是老太太从桌子上拿起的,她坐在上首,气地连声音都变了,“你们若是还嫌不够丢脸,就给我滚出去。一桩婚事,弄地鸡飞狗跳。”
此时她缓缓地看着沈令昌,说道:“老二,我知道你偏心韩姨娘母女,可是这偏心也该有个偏心的程度。你私底下换了她们姐妹的庚贴,以为就能瞒天过海了?今个昌平侯夫人已经找到我这里,让我们卫国公府给个说法。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卫国公府里的女孩,岂不是都要被拖累了。”
陈氏啊地一声又哭嚎出来了,显然沈慧不仅没了这门婚事,还要被拖累名声。她是府里的大姑娘,如今正是说亲的关键时候,旁人不说,头一个影响的就是她。
“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家子,”陈氏一边哭,一边骂道。
沈令昌被老太太说的是低头默不作声,他也不知为何那日就会鬼迷心窍。其实事后,他也后悔,也想补救的。可是谁知却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此时再想起来,他也是悔恨不已。
只是陈氏这般当众厮打他,实在是让他丢尽了脸面。
“是儿子鬼迷心窍,还请母亲做主,”沈令昌低头认错道。
老太太一时也是想不出好法子,况且今个她还一杯茶把昌平侯夫人泼走了呢。她挥挥手,想叫他们先回去。谁知沈令昌刚起身,就被陈氏拽住,“你方才不是说慧姐儿品行不端的,你给我当着母亲的面说清楚?”
“你还要我如何说清楚,她被兰儿瞧见与外人约会,还害得兰儿落水,难不成不是事实,我之所以不说,就是为了她的脸面,”沈令昌甩手,将她推开。
陈氏一听,追了上去,这一次她对着沈令昌另一边还算好的脸颊,毫不留情地抓了过去。
“我和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