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其子曰鼓,二十五页所画其人面龙身,十分阴戾威暴,看后顿觉惊悚,久久不忘。”
……
薛明礼一连说了五种奇珍异兽所画的位置,晴初一一比对,与手里这本书皆能对上号。晴初不禁由诧异转为震撼,他难道看过这书?还这么神,能过目不忘?
“四十二页所画兽名曰犀渠,声如婴儿,其状如牛,笔法细致入微,栩栩如生。”
晴初又翻到四十二页一看,有几个大墨点落在了图画上,辨不清具体画的何物,但是图上配了字,清晰的写着“夔牛”二字,薛明礼说的却是犀渠,显然是错的。晴初不喜他显摆,有意让他出糗,直接就指明他的错误道:“明礼哥哥记错了,画的是夔牛,不是犀渠。”
“不会吧?”薛明礼语带质疑,“不是犀渠吗?”
晴初振振有词道:“二哥哥若不信,可以过来看,书上写的就是夔牛。”晴初带了点幸灾乐祸,看薛明礼尴尬闹笑话,她就有种出了口闷气的舒畅。
薛明礼眉心微动,抬眸凝视着晴初片刻,随即莞尔复笑,赞道:“晴初妹妹年纪小,识字竟如此之多,想必学识也是极好的。”
晴初愣了,一时未反应过来。
薛明礼接着说道:“方才我所言出自《山海经》的兽名,有生僻之字,笔画繁复,晴初妹妹竟能辨出正确与谬误,府里几个读书已久的弟妹,定是远远不及的。”
……
晴初听完他的话,心肝儿顿时如坠冰窖,一片寡凉。枉她两世为人,竟被个少年忽悠了。薛明礼转了个大弯,原是探她腹里有多少墨。这个坑挖了下去,她直直往下跳了……
晴初的嘴角扯了扯,笑得僵硬,“孟家百年书香,我也就是多认得几个字,不足为奇。”关于她未读书也能认字就先归结到在孟家学的吧,晴初又将话锋一转,“倒是二哥哥竟能将神怪之书如此烂熟于心,连哪一页画着什么都记得,真是令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