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平公主很是自信。
那传信的人是惠平公主身边的丫头双庆,自幼就跟在惠平公主身边,和她一同入宫,又和她一同出嫁,最后又一同去了公主府,自然是忠心无比。
双庆一面去,还在心里一面想着,要寻谁将公孙茂叫离陈帝的身边,好让她有机会将惠平公主的话当面述说。
兴许是想的太入神,冷不丁就被什么绊倒在地,她扬着头正想爬起,只觉脖子上一重,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反正此时,想要算计人的惠平公主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天池的后头就是香汤,是宫人们沐浴洗澡的地方,每日午时之后开放,这个点没谁会到那个地方。
惠平公主不知是怎么想的,进了香汤,脱了衣裳,又吩咐双喜去外面守着,待公孙茂一到,就去长秋宫请皇后娘娘。
还道:“动作要快,若是皇后娘娘不到公孙茂就走了,我剁了你的脚。”
双喜唯唯诺诺地出去了,她寻了个旁人不好瞧见的地方,伸着头向香汤门边张望。站得脚都有点儿酸了,却是还不见公孙茂,她的心里忍不住烦躁,忽地好像闻见香汤的味道飘到了鼻间,她吸着鼻子嗅了两下,晕晕乎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朝服的男人快步走进了香汤。
香汤里已经白雾妖娆,睁大了眼睛都瞧不见手指在何方。
惠平公主听见了声响,先发制人将那男人摁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面用自己光|裸着的胸脯抵着他,一面上下其手,去解他的衣裳。
突然间就有软香入怀,男人意外了一下之后道:“邢箬,孤还不知你竟还有这般豪放的一面呢!”
惠平公主如遭电击,顿时停了手上的动作,惊问:“你是谁?”
实际上她心里清楚的很,会自称“孤”的只有她的太子哥哥。
太子也惊讶了,他自是听出来了怀中女子的声音并不是邢箬,倒是有些像他那行为放|荡的妹妹惠平公主。
这事儿闹的,都是什么呀!
这天下,除了皇上就属太子最大,今日在香汤,换了个谁,都难逃太子的“魔掌”。只是,兄妹不行,这要是让他们的父亲知道,他们两个都要完蛋了。
且,他忽然就觉出来了,今日的事情不对头。
他与邢箬确实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过是看上了邢箬是皇后娘娘身边得宠宫女的身份。
他们也确实会选择这个时候来香汤。
这就是说,早就有人发现了他和邢箬的私情,才给他布下了这个局。
太子的反应那是极快的,赶紧整理着自己的衣裳,还道:“惠平,今日是一场误会。估计你与孤是遭人算计,孤没有时间同你解释太多,你赶紧穿好了衣裳从这儿出去。记着,你与孤今日从没有见过。”
太子拔腿就往外走,心里头还想着“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什么,其实他也说不好。
只是可惜,已经晚了。
就在香汤门外,太子和阿玄相遇了。
阿玄那高八度的吠声,使得太子紧张的要命。
他一面踢,一面道:“阿玄,别叫!”
没用了,有许多宫人,已经向这边聚拢。
若来的只是皇后娘娘,今日这事儿还真不算是个事儿。
不晓得陈帝今日抽了哪门子的疯,只想着玩乐,不想着批阅奏章。可能是因为阿余说了那句“今日的天气正好,再往后想找这样的艳阳天就难了,若是能够去后花园里晒晒太阳……”
总之,一下了朝,陈帝就召了各宫的嫔妃,带着莺莺燕燕们在这后宫里头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