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借你点血。”郦容与还未反应过来,洛九龄就割破了她的无名指。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玉凤的嘴里。随即他也照做,将血滴在飞龙的口里。郦容与嗔道:“为何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怕你害怕。”郦容与白了他一眼,流血而已,她刚刚还主动割破了手呢!
“差不多了。”洛九龄牵过她的手,站在一边。不一会,石门嚯嚯开启,里面却只是一间小小的石室,扫视一圈并无半两黄金白银兵甲车马,唯一一张石桌摆在中间,上面只有一个普通得不起眼的木盒。沈存章当先走了上去,打开木盒,里面竟是一些泛黄的书信。众人也都凑上前探看,原来不过是洛元野写过他皇后的情书。洛九龄拉着郦容与见势正要逃走,谁知沈存章夺过李延年手里的剑刺了过来,立时与洛九龄纠缠在一起。郦容与惊叹于沈存章恢复得如此之快,而且他的剑法精湛高超,见所未见。洛九龄赤手空拳,渐渐处于下风。郦容与见朱言玉专心观战,趁她一时不察也夺过她的剑,抛给了洛九龄。洛红葳还没来得及逃脱,就被朱言玉两根手指掐住,她笑道:“这些年我苦练的功夫可要比你深,别妄图逃走,不然你会跟那个贱人一个下场!”说罢狠狠剜了郦容与一眼,可恶,她偷偷练了这么多年,竟还是比不过她吗?
洛九龄之前吃了水不沾送给郦容与的金刚保力丸,功力有所提升,现在又有了剑,两人一时僵持。沈存章长眉一蹙,余光瞄到一旁的郦容与,薄唇一笑,竟拿剑向完全没有防备的郦容与刺去。洛九龄心猛然一惊,幸好郦容与反应迅速,仰身避开,三人混战一起。刀光剑影,郦容与避之不迭,洛九龄既要应付沈存章,还要护她周全,颇有些拙荆见肘。可是沈存章剑剑凶险,郦容与完全没有办法退出混战。只见沈存章后翻一脚踢飞洛九龄,执剑刺向被逼至角落的郦容与心窝。那一剑刺下去她必死无疑!朱言玉、洛红葳二人竟然都露出一丝笑意,只差道出一声好字。可是说是迟那时快,离郦容与最近的李延年扑了过去,堪堪为她挡下这一剑。鲜血溅了郦容与一身,沈存章面无表情地拔出剑,“李延年,你真是不知好歹。”
郦容与早已大惊失色,扶住摇摇倒下的李延年,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延年,你怎么这么.....”
李延年擦去她的泪水,嘴角笑道:“容儿,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吗?”
“傻瓜....谁叫你为我挡这一剑的.....李延年,你真是十足十的大傻瓜....”
“是啊,我从为你搬书案的那年....就变成了傻瓜....容儿....容儿....你别哭了..你哭起来不好看...”
“.....延年.....延年!延年!......”郦容与大声吼叫着,那声音冲破天际,绝望到九霄。可是怀中的人却再也没有了心跳,无论如何也唤不回来了.....突然之间,地动山摇,碎石簌簌落下,眼看着这石室是要塌了!
“沈公子,现在怎么办?”朱言玉急切地问。
“先出去再说。”沈存章又望了一眼目光呆滞面容惨白如纸的郦容与,这才疾步走了出去。
“皇兄,救我!”洛红葳喊道。
洛九龄提剑就要过来,却被地面晃得无法靠近。朱言玉嘴角一丝冷笑,低声道:“贱人,凭你也敢觊觎沈公子!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真想把你带出去好好折磨一番。便宜你了!”洛红葳还未来得及求饶,便和她心里的那些不甘一起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