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王促,清点人马,把他们都带下去。”
“是,三当家。”
沈存章与郦容与相视一眼,他便头也不回地随着年轻男子的队伍离去,而郦容与跟在云款衣身后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再一回头,那个周朗山独自走上了山顶的那厢别院。
王促吩咐了郦容与几句,又派了人在云款衣门前守着方才离开。实话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周朗山的心胸也太宽广了些。郦容与在门后踯躅着,寻思着如何是好。大夫已经帮云款衣上好了药,现在她静静地躺在屏风后的小床上,不知睡了没有。站了有一会,只觉她动也不动,呼吸平稳,郦容与方舒了口气,轻轻推开门又小心翼翼合上。门口的两个小土匪打趣道:“里面一个大美人躺着,你小子怎么还溜出来了?”
“两位大哥,你们别开我玩笑了,这大美人可是三当家的。”
“你在她左右伺候,自然少不了一饱眼福…对不对?”其中一个土匪说着眼神顿时色迷迷的一片憧憬。
“我哪敢到处瞄,方才那位爷再三叮嘱了,有个什么闪失,仔细我的小命呢!”
“你个小子倒是没有什么胆色!”
“哪像两位大哥气宇轩昂?”说着郦容与摸了摸肚子,“大哥,这一天我都没吃什么,不知哪里有吃的,小弟都快饿坏了。”
“我劝你啊,还是进去睡着。像你们这种新来的,都要饿个一时半会的。三当家什么时候高兴了,你们就什么有吃的了。”
“那我还是进去睡着吧。兴许睡了就不饿了。”郦容与转身进屋,瘫在外间角落的一个小床上,缩成一团。这里虽然是个土匪窝,但到处都有土匪把守,连屋子外的大树上都站了几个人。这群土匪,也不是一般宵小之辈。还有,云款衣是什么人,周朗山为何将她掳来.....听闻云河县有个云河山庄,是此处仅有的名门望族。那这个云款衣为何流落至此?周朗山所说的祸起萧墙又是什么意思...周朗山又为何会放心让自己监视云款衣呢......
郦容与满脑子的疑问,只胡乱地眯了一会眼睛。才觉得有些睡意,就听到鸡鸣清脆。她只好又一骨碌爬了起来,出去打水。在这里,云款衣不能随意走动,而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