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仕林把容儿带出去玩去了!”郦清与气道,“仕林这个家伙回头我一定打他一顿!”眼瞧着皇上捡起卧椅上掉落的梨花花瓣,表情阴晴莫定,郦清与连忙堆起笑容,“皇上,要不您先坐坐,尝尝我府上的碧桂糕?”
“不用了。”武炎冷冷道,手里的梨花顿时捏得粉碎,“大病初愈就急着出去,只有一个地方能让她如此惦念。”
“不知皇上说的是哪里?我马上派人去找她回来。”
“朕亲自去接她。”
还没到大牢,就听到了纪仕林所谓的“动静”,这个只关着一个重囚的死牢,传出了一些隐忍的□□。郦容与揪着一颗心,从纪仕林背上滑了下来,示意狱吏不用通报,便一步步拾级而下。
“说,还是不说?”沈存章淡淡问道。
洛九龄被倒吊在一桶凉水之上,衣衫破烂地滴着水,上身□□,没有一处完肤。往日光泽黑亮的青丝不知是因为血还是汗,拧成一束一束,无力地垂着。他眸光不知看向哪里,飘忽悠远,仿佛灵魂早已出窍,只留下满目疮痍遍体鳞伤的躯壳在人间。沈存章拿起火钳,走到他跟前,靠近他的那双眸子,仿佛自言自语道:“这双眼睛要是被烫瞎了,就永远见不到一些人了。”
洛九龄目光才射到他身上,凤眼狭长无畏,“总要死的,有些人见或不见,都已经不重要了。”
“难道你不好奇这么久了她为何都没有过来’问候’一下?”
“她怎么样了?”
“被皇上垂怜的女人,自然是幸福的。”
“你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现在还有本事从皇上手里抢回她吗?”
洛九龄的眸光灰暗,“她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用我操心。”
沈存章晃了晃火钳,“如果你说出藏宝图的下落,我可以让你在死之前再见她一面。”
“既然没有办法带走她,我又何必再去与她纠缠不清?沈存章,不管你信与不信,这世上没有藏宝图。”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那流亡的大哥,出卖了你。你父皇临死前给了你一个龙凤和鸣的锦盒,现在在哪里?”
洛九龄忽地一笑,“沈存章,你既然已经抓到了洛昌龄,何必再来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