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龄,将那解药掰下一半给她吃。”
楚罄音闻言心中一惊,却面不改色地低笑道:“郦大人,这药又不是合欢酒,要一人一半才喝得下去。”
叙尤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都被郦容与收在眼底,她浅然一笑,“那就——都给你吃,反正解药也不会死人。”
“郦——大人….”楚罄音悄然作笑,“我吃了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玄景皇上这身本事——就再也没有了。”
“那也用不着你操心。洛九龄,拿来。”
“呵呵,没想到玄景皇上竟然对周国的一个臣子耳提面命,我楚罄音今日算是见识了。只是,玄景皇上,你要想清楚了,万一你有个什么,渔翁得利的会是谁?”楚罄音看到那药丸在自己嘴边停住,不由一笑。
郦容与却不满地看向洛九龄,他到底在想什么,这分明不是解药。难道他竟然舍不得伤害这个娇滴滴的楚罄音吗?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恼怒,却觉得头晕目眩,“铛锒”一声匕首落地,郦容与晕了过去。
洛九龄低眸狠狠看着楚罄音,叙尤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扶住楚罄音,“公主没事吧?”
早已有人上前给楚罄音包扎伤口,她用力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郦容与,“把这个贱人和纪仕林都给我绑起来。”
“公主!”关悟达突然喊道,“纪仕林跑了!”
“他跑不了,给我追。”
原来,洛九龄正要给楚罄音喂药时,刚刚被叙尤点了穴。而楚罄音的屋内一直烧着一种特殊的迷香,要喝了这屋里的茶水才能清醒。所以关悟达等人都只是站在门口而不敢进来,而楚罄音隐忍着是在拖延时间。
小楼的地下是一个刑室,这里日光昏暗,空气潮湿血腥,唯一的一扇铁窗锈迹斑斑,窗台爬满了青苔。洛九龄手脚被铁链牢牢缚在木架上,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跟前吊着的女人。
楚罄音下了阶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承认,她从那个傲慢冷漠的男人眼里看到了爱之火。她也承认,她嫉妒得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