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难不成他是要把自己放在这屋顶上晾一夜?果然还是不能心慈手软。早知道他如此做得出,方才就应该多往他心口插几刀。可是如果要冻死自己,为何不把披风拿走?
巳时会盟。卯时郦容与才揉着酸痛的腰从屋顶跳了下来,尤鸿立瞠目结舌,看她从自己眼前一步一颤走入房间。
“郦大人,你怎么在屋顶上?”
郦容与白了他一眼,要这个小子来保护自己,不把自己弄丢才怪。“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我一直在这啊!郦大人,你没事吧?”
“算了,给我准备热....阿嚏!”
“郦大人,你是不是染了风寒?”尤鸿立忙扶住眼冒金星的她,才发现她身上不合时宜的披风,问道,“咦,这件披风….”
郦容与扯了下来,塞给他,“有多远丢多远。”
尤鸿立哦了一声就拿着往外走,才几步就被郦容与喊住,她仿佛犹豫了一下,又从他手里接过披风,“你先去给我准备热水,再吩咐厨房端碗姜汤过来。”
“是,大人。”
“阿嚏!”
南夏王忙用手帕挡住,眼色鄙夷,“郦大人,要不要本王宣太医?”
“不用。”郦容与摆了摆手,目不转睛地览着盟约。突然柳眉一皱,“南夏王,这一条是怎么回事?”
“哪一条?”南夏王装傻充愣地咄着茶。
“周割让齐州一地给南夏。”郦容与放下盟约,“南夏王,难道需要我提醒你谁是战胜国吗?”
楚羽刀嘿然一笑,踏上台阶,“南夏没有损失半分土地,而周国到处狼烟滚滚,即使战后,也是民生凋敝。郦大人,你以为,是谁胜了?”
“南夏如此没有诚意,这盟约不签也罢!”郦容与正欲甩袖离去。楚羽刀却挡住了她的去路,低声道:“郦大人难道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可以走出南夏王宫吗?”
郦容与脚步停驻,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楚羽刀,冷冷一笑,“楚太子,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