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使者安然回城,楚羽刀立即召见。
“叛军答应了?”
“回太子,是。”
楚羽刀薄唇一抿,“叛军军营里有那个女人吗?”
“回太子,属下仔细地瞧了,女人倒是看见了一个,但不是太子所画的那个。”
“叛军军营里什么情况?”
“叛军军纪严明,将士训练有素,不像是山野村夫之徒,十有八九是周国旧部。接见属下的人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身量高挑,一袭男子便服,叛军称他军师,没有名姓。属下进去禀明了来意,那个人略一思忖,只说了句准时赴宴,声音低沉,听不出是男是女。”
“行了,你下去吧。”楚羽刀白袖一甩,坐在铺着虎皮的红木大椅上,神色深邃。
霍西勒疑惑道:“太子,难道叛军都不怀疑这是一场鸿门宴?”
“就算是鸿门宴,他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事到如今,我们的局面过于被动。连敌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周国旧部,到底是谁?是郦明渊父子吗?我们必须扯下这层薄纱。何况,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又何乐而不为?”
霍西勒仍有几分担心,“太子,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楚羽刀冷冷一笑,“不管是谁,明天就见到了。”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痛险山上红叶飒飒,巨石嶙峋。寥落的一个古亭,破旧的有些年代。这阴森的深山里,今日也隐约浮动着一股茶香。清凉的石凳上早已放了软垫,楚羽刀的眼神飘向林间那一条小路。终于,一名威风凛凛的少将气宇轩昂地踏风而来,而他的身边,正站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楚羽刀起了身,笑道:“楚羽刀,恭候多时。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原来是楚太子,郦清与,久仰大名。”
两人一阵寒暄,便落了座。楚羽刀却注视着郦容与,问道:“不知这位是?”
“军师。”
楚羽刀哦了一声,“军师的脸难不成是怎么了?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楚太子见笑了,军师的脸受了伤,怕骇到别人,所以遮了起来。”
“这无妨,昨日便听闻了,因此本太子特意带了一瓶上好伤药,来人。”
“楚太子不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