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薰,好不容易出来透个凉,这么早回去,岂不可惜了这里的美景?你难道不觉得这里很凉快吗?”
“可是皇上有交待….”草薰还欲再说,后颈一痛,她便不省人事。
“延年!”尽管郦容与压低了声音,但那声呼唤里的惊喜显而易见。
“容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被沈槐心两父子看得很紧,所以时间不多,你且听我说。”李延年与郦容与蹲下身子,御花园里巡视的侍卫一眼望来,没有任何迹象。
“延年,怎么回事?”
“你走后不久,先皇就染上了重病,谁都不见,除了沈槐心父子。先皇驾崩之后,二皇子登基,沈槐心便上奏说郦府有二心,因此要召你家人回京审问,派去的人还没到,尤元帅便上书说你一家人全都逃了。沈槐心气得将尤元帅革职查办了,说他看管不力。现在,整个朝廷都在沈槐心父子的控制中。”
“沈存章也是?”郦容与疑惑道,“他们两父子难不成是想篡位?”
“我觉得有可能。现在朝廷岌岌可危,很多臣子都无辜暴毙家中。”
“对了,先皇为何会染病?难道也是沈槐心他们做的?这弑君之事他们也做得出来?”
“我爹还有一些大臣都心存怀疑,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皇上身体一直硬朗。怎么会暴病而亡呢?我爹只不过在朝廷上说了几句,就被沈槐心以以下犯上之罪关入天牢,而我本来就’疯疯癫癫’的,他们虽然软禁了我,但是疏于防范,我听说你来了,就溜了出来。”
郦容与美眸里全是不可置信,可是最后听到李延年说他自己疯疯癫癫,心里又不知是何滋味,素手已然摸上他消瘦的脸颊,泪眼朦胧,“延年,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又瘦了?”
“容儿,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总算松了口气….”李延年别过脸去,“虽然,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但我心里从未忘记过你,也永远不会忘记。”
“延年…我对不起你….”
“别说这样的话,我的傻容儿。”李延年如获珍宝一般捧着她的脸,“现在周国危难当头,我们没有资格谈自己的事。说到底,都是我害了你。”
“延年….”郦容与搂住李延年,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泪无声地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