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打死他!”郦明渊提起木棍就朝他的背上打去,几棒子下去,郦清与的背都开花了,鲜血淋漓,但是郦清与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郦容与左右喊不听,忽然扑过去抱住了郦清与,那一重棒打在她的背上,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还好她平时有习武,否则这一棒子绝对要了她的命。
“容儿!”
“容儿!”
“容儿!”
“爹,我没事,你别打哥了。”
“容儿,你太傻了,你哥比你经得打!来人,快叫大夫来!”初月差点吓死,早喊大夫去了。
“容儿,你没事吧?”郦清与哭了起来。
“还不都是你!”郦明渊狠狠瞪了他一眼。
“爹,娘,你们听我说一句。”郦容与吸了一口气,“这六年来,哥其实一直是不爱学习的,连夫子都知道。他不是懒惰,而是在学问这一门上的确提不来半点兴趣。哥说要参军,不是冲动。爹娘你们都担心他,他也知道。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如果对自己厌恶的人生毫无挣扎,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哥也不是莽撞之人,他熟读兵书,知晓阵法,又武艺高强,如果让他参军,说不定他真的会做得很好….”
“爹,娘。”郦清与跪了下来,“我知道你们疼我,也知道沙场艰险,可是,我如果只是因为怕死,就不去走我可以走的路,而是一条你们给我安排的路,你们觉得我会开心吗?人生,总得搏一搏。我不能保证我的生死,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会为了你们好好活着,而且活得更有意义!爹,娘,孩儿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希望你们成全!”
“大夫来了!”初月慌慌张张领着大夫冲了进来。
是日午后,乡试的榜放出来了,郦容与中了解元,对于郦府,那一天的确是喜忧参半。可惜解元昏迷了,不能与乡民一同欢庆,也属一件憾事。等郦容与醒来,她已经到了汴京。而郦清与在得知她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的那一夜留下了一封书信便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