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到嘴的鸭子?”郦清与有些迷茫,却豁然开朗,“你们不会是说容儿吧?”
“还能是谁?”纪仕林嘟嘟囔囔吐了一句。
“奶奶的,打主意打到我妹妹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说着拿起饭盒就扔了过去。
李延年往旁一躲,“清与,华阳县除了我们配得上你妹还有谁?”
“容儿才七岁!”又一个饭盒丢了过去。
“我们这不是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纪仕林说道。
“我不管,你们两个随打哪个的主意,就是不能动容儿!”
李延年和纪仕林看郦清与好像真的怒了,便一本正经地坐到他旁边,指天对日的发誓,再也不打他妹妹的主意……..
终于挨到了放学,与纪小满分开之后,郦容与奄奄一息地耷着脑袋站在学院门口等郦清与。怪不得她前世不喜欢上学堂,学堂就是个疯人院。
“容与,你都不等我?”朱言玉忽然从背后窜出来,吓了郦容与一跳。
“我在等啊。”郦容与勉强笑道。
朱言玉挽着郦容与的手腕,“容与,你今天都不跟我玩,一直和那个纪小满在一起。她可是让夫子很头疼的学生呢,你不要跟着她学坏了。我可是提醒你了哦?”
“你说小满吗?她怎么让夫子头疼呢?”
“她总是和夫子对着来。然后,我听说啊…”朱言玉凑近郦容与的耳边,神经兮兮地说道,“大家都说,纪小满的娘是青楼出生的呢!你说,那个地方的能有什么清白的人!容儿,你是华阳县县令的千金,千万不要和她在一起,省得大家嚼舌头。”说罢,朱言玉专注地注视着她的神色变化。
郦容与感受到耳边灼热的目光,却对着朱言玉回眸一笑,“言玉,你怎么知道的?”
“容与,你不相信?”
“不管相不相信,小满既然在这个学堂里,就是我们的同窗,言玉你怎么可以这么诽谤她呢?”
朱言玉的包忽然被用力拉扯,她整个人都向后甩了个踉跄。顿时学院门口的人纷纷看过来,议论着这是谁家的小姐如何如何。
朱言玉小脸气得通红,她愤恨地看向来人,“陈如瑛,你发的什么疯?”
陈如瑛身量高大,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朱言玉,你一个姨娘生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诽谤小满?”
朱言玉个头也不矮,她迅速地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陈如瑛,你一个种田的,在这里吼什么吼。我就算是姨娘生的,也是官宦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着嘤嘤啜泣起来,那哭得叫一个我见犹怜。
陈如瑛气势不减,“我怎么就不能这样说你了?小满人那么好,你居然到处说她的是非。我今天不仅说你了,还要动手呢!”
陈如瑛五大三粗,一个巴掌挥过来都是虎虎生风。朱言玉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到郦容与的身后,可是郦容与却假装害怕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