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郦容与狐疑地坐在第六组第二位,虽然她内心有十七岁了,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所以不明白其他女学生到底在兴奋些什么。前桌的纪小满趁着秦夫子低头翻书的空当儿,丢了个纸条过来,郦容与牵了牵嘴角,若无其事地打开来,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容与啊,我是小满,很高兴认识你,那两个少年是旁边安邦学堂的我兄长纪仕林和李员外家的李延年,他们一般不会毛遂自荐帮女学生搬书案,肯定是你兄长叫他们来看你们的。很少有人逃得过秦夫子的板子,你是第一个,我很欣赏你。好了,以后我们是好友了,对吗?
郦容与看完刚刚抬头,那纪小满就往后扬了一个笑脸,郦容与也微笑地点了点头。
“纪小满,你在做什么?”秦夫子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手里的书丢过来,“给我站起来!”
“夫子,做什么?”纪小满镇定自若地站起来。虽然她个头小小,但却生得一张非常俏丽的小脸。
“还问我,你刚刚往后看什么?”
“夫子,我只是脖子酸,扭了扭。”纪小满一脸无辜。
有眼尖的女学生已经看到郦容与手里的纸条了,但却不敢得罪她,只是小声地打着报告:“夫子,纪小满刚刚写小纸条。”
纪小满瞪了一眼那个三组的一个女学生。
秦夫子装作没有听见,但也没有完全相信,“脖子酸?好,那你就把我刚才讲的《关雎》背出来听听。”
纪小满坑坑洼洼地背了出来:“关关雎鸠,在…在河之洲;窈窕…窈窕淑女,…君子….好俅…….”
郦容与还是为她捏了把汗,要知道那劳什子《关雎》她到现在都不记得。可是秦夫子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说说《关雎》都讲了些什么?”
“额….”纪小满咬着嘴唇,显然是答不上来。这是秦夫子今天讲的,她没听啊!她敢保证,坐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说得上来。
秦夫子好像很高兴,可是他那狭窄的眼睛忽然又看向了郦容与,“郦容与,你来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