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惊!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两辆马车并驾齐驰,奔向太白学院,行人纷纷侧目。
太白学院环山而建,林木苍翠,花树清雅,小径幽闲。有安邦学堂、知书学堂两座,男学生在安邦学堂,女学生在知书学堂。两座学堂之间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憩期间,男女学生还可以曲水流觞,畅叙交情。每每安邦学堂的夫子训斥的时候,知书学堂都听得一清二楚。而知书学堂有女学生哭诉,那边也可以闻声辨人。所谓“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郦容与跟着朱言玉气喘吁吁地跑到学堂门口时,正好是秦夫子的《诗经》课,郦清与早一步到安邦学堂,因此知书学堂的人每一个都听到了那边的戒尺拍打在手掌上的啪啪声,十下,每一下都好像打在郦容与和朱言玉的手掌心一样。
等到那边的声音停止,朱言玉才鼓起勇气向脸色阴沉的秦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秦夫子,我们来的路上撞到了一个小乞丐,因此耽搁了些时辰….”
里面已经有一些女学生在窃窃私语,好像是不相信。也有一些看向她背后的新面孔,议论着那到底是谁之类的。
秦夫子拿起戒尺在书案上重重敲了几下,全班又鸦雀无声,一个个幸灾乐祸地看着朱言玉。
郦容与慢慢地从朱言玉背后冒出小脑袋,对着秦夫子笑了笑,接着又整个露出来,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秦夫子,容与常听兄长说起,久仰大名,一直央求娘亲让我来学堂,想一睹夫子风采,今日一见,果然…….”
“果然什么?”
“果然正如哥哥所言,温文尔雅,海量汪涵。”
“呵呵呵,小丫头,够机灵的,你是哪家府上的?”
“我爹是郦明渊,我哥是郦清与。”
“哦,原来是华阳县县令的千金。”秦夫子有些不悦,“今日第一天上学便迟到,把手伸出来。”
郦容与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秦夫子,我不服。”
“你不服?”秦夫子笑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