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说话。”陈太忠淡淡地发话,“跟了我这么久,连我这点习惯都不清楚?”
他是最不喜欢别人下跪的,陈某人不交没骨气的人,哪怕是下属,有点恭敬就行了,纯粹的软骨头,他看不上,也不需要。
按说身为上位者,他应该喜欢众星拱月的感觉。事实上他也喜欢这感觉,但是下位者恭敬到谄媚的地步。他就很不舒服——我不需要通过你们的谄媚,体现出自己的强大。
正经是你们跟我挂上钩,有什么委屈,我得出面——为了一个只懂得谄媚的人出面,他自己都觉得不舒服。
那些没骨气的人,不值得哥们儿承担一份责任。
“是,”董毅闻言,忙不迭站起来,其实他这一跪,是想表示他辜负了陈真人的信任,通过这个行为,体现出出自己的忏悔。
陈太忠不耐烦地一摆手,“到底怎么回事?说得简单点!”
于是董毅开口解释,其实事情也不复杂。
随着集市的名声越来越大,来的人越来越多,肯定就有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但是陈太忠这三个字,在远征军中威名赫赫,不但战力超群,而且脾气相当暴躁,反脸无情六亲不认,还是有相当威慑力的。
然而,再强的威慑力,也挡不住财富的诱惑,集市的人、流越来越大,交易额也逐渐在攀升,这些巨额灵石,真的令人眼花缭乱。
当然,最要紧的是,陈真人已经消失两个月了,据说是在跟中州和北域抢地盘,皇甫院主都跟着走了,其间回来过两次,但也没待了多久。
前文说过,集市上不规矩的家伙,其实是非常多的,做黑市买卖的,就没有几个循规蹈矩的主儿,陈太忠在是一回事,不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有人敢公然挑衅陈真人的威严,但是既然陈真人不在,咱们抢一把就跑,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