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苦笑着拍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又长叹一声,眼中有无限的怅然,“虽然你我近在咫尺,但是阴阳相隔,不能拿给你了。”
陈太忠咬一咬嘴唇,然后闷闷地点头,“那你就该都带走的,给我留什么?下一世你以此起家……,也能有不少便利。”
“带不到下一世的。”刀疤轻叹一声,身形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她缓缓地鞠个躬,一阵曼妙的天音传来,无数朵花瓣自天而降。
恍惚之间,陈太忠似乎又听到了那句话,“记得绿萝裙,处处怜芳草……。”
那当然了,他扬一扬眉毛,你是绛草修成的人身,自是希望我怜惜芳草。
然而下一刻,他又忍不住撇一撇嘴,“怎么我身边接触的,除了狐狸就是草……,人族还能不能愉快地修行了?”
“你说我什么?”一个声音自远方传来,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嗯?”陈太忠直起身子来,下一刻,他就怔住了……,我为什么要直起身子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远处的老易,却是已经扭头过来,“你念叨我什么?”
“做了个梦而已。”陈太忠伸个懒腰,觉得有点渴,抬手去抓茶壶,刚才跟刀疤谈话的时候,老易根本就不存在,很显然,这应该只是一个梦。
下一刻,他的眉头微微一挑:热茶尚温?
“做梦?”老易的腰板微微一挺,异常惊讶地话,“梦到了什么?”
陈太忠无所谓地笑一笑,抓起茶壶猛灌两口,才笑着回答,“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