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宁树风的妻子,猛地见到杀夫仇人,心里有太多的愤恨,却又不敢声张。
鹰钩鼻很随意地扫她一眼,却被她眼中仇恨的目光所吸引,他微微一皱眉,觉得此人似乎面熟,再一想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死鬼的女人吗?
这女人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不过她眼中隐藏的怒火,让他极其不爽。
再加上这里墙壁上的留言,直若视巧器门为无物,所以他冷哼一声,抬手一掌打过去,“小小蝼蚁,竟然敢装神弄鬼?”
这一掌击实,宁树风的妻子也会死于非命,不过他眼里没有蝼蚁,并不在意随手杀人。
“好了,”红痣女修看不过眼了,一抬手将他的掌风挡下,略带一点不高兴地发话,“潘又军你有点出息行吗?整天跟小人物计较什么?”
“师姐,这女人没准就是私下沟通陈凤凰呢,”鹰钩鼻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够了!”女修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不许他再多说。
她也知道,这女人的夫君是被巧器门杀了,当然,巧器门杀人不会后悔,但是再杀这女人,就真的容易激起众怒——起码不能当众杀。
事实上,不管她承认不承认,陈凤凰表示要以牙还牙,还是令她感到了一丝的不安,修者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没有仨瓜俩枣的亲戚?
她不会认为自己是害怕了,因为跟她近一点的族人,都住在巧器门的地盘上,受宗派的庇护,还怕谁去找麻烦?
不过,既然是不害怕,为什么还阻止潘又军去杀人,她也说不清——在宗派弟子眼里,普通游仙真的只是蝼蚁,杀和放只在于一念间。
下一刻,她想到了别的,“那人想来还在左近,要回去跟白令使说一声了……”
他俩转身离开,对于打坍民居的一堵墙,没有任何的说法,而宁树风的妻子也没有因为他们放过她,而有什么感激,只是对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