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陶欣然摇摇头,淡淡地发话,“原话复述!”
“告诉陶欣然那老狗,就算谈不拢,我也不会直接取他狗命……我陈太忠说话算话,”魁梧汉子壮着胆子说完,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不住地磕头,汗水打湿了地面,“老祖饶命。”
“让你复述,你也不该如此发泼,”长髯中年人轻喟一声,手中亮出一个圆盘,见风即长,他打算惩治此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且住,是我让他说的,”陶欣然轻斥一声。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白发老者,见对方低眉垂目,于是哼一声,“那我出去看一看,主支岂能没有担当?”
陈太忠还是那副模样,敞着胸怀,一身短打扮,懒洋洋地坐在陶家峪峪口的山上,抱着双腿,看着走来的一行人。
“你就是陈太忠?”一个鼠须中年人隔着老远就发话了。
“如果你不是陶欣然,我给你三息滚蛋的机会,不然的话,死!”陈太忠微微一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跟我说话的。”
“我就是陶欣然,”鼠须中年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发话,“我陶家一级灵仙陶欣平,是否死于你手?”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想打劫我,又很软蛋的家伙,那他确实死于我的手里,”陈太忠哈地笑一声,“怎么,想报仇吗?想报仇你就动手啊。”
陶家这算是一个悬念落地了,陶欣平真的死于陈太忠之手,而且这是主支出去的人,软蛋啥的……好吧,这个人的胆子确实小了一点。
“你杀我陶家灵仙,总须给我个说法,”陶欣然硬着头皮回答,他其实哪里是想要说法?只求眼前这人走得越远越好。
但是有些场面上的话,是不能不说的。
而且陶家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也能争取主动,这叫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