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该死的人,还怕什么死?”南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惆怅,“你已经把青石城杀得太狠了,再杀下去,一百年都缓不过来劲。”
“我又不是风黄土著。青石城好坏,关我什么事?”陈太忠不以为然地回答。
“但是你终究是飞升到青石的,这是你的出身,不可能更改,”南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求你了,给青石留几分元气吧……你就当是我怕死。”
陈太忠怔怔地看他好一阵,才笑一声,“给我一个饶你一命的理由。”
“我对散修的态度,想必你也知道。我若死了,换上一个城主,散修们会不会过得更惨?”南特的声调没有什么起伏,仿佛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般,“而且。因为我的死,散修们铁定会受到报复……要知道,这是你连累了别人。”
别人的死活,于我何干?陈太忠才待这么说,猛地想起自己刚才堵城门的时候,众散修的狂热,这话就有点说不出口。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已经成为了散修中的标志性人物之一。
沉吟一下,他摇一摇头,“不够。”
“我向你下手,每次都是职责使然,”南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变化,“在这个位子。就要做这个位子的事儿,我跟你没有任何的私人恩怨……恰恰相反,我跟你还有点小渊源。”
“你这个城主,其实当得非常不称职,”陈太忠忍不住出声吐槽。
“半死的人了。”南特自嘲地笑一笑,“我只是答应了人,要守护青石的一方平安。”
陈太忠又沉吟一下,南城主对散修没有歧视,这是众所周知的,换个城主真的未必好,但他还是摇摇头,“依旧不够。”
“听说你擅用枪法,我有一套枪法,还请你指点一下,”南特终于不再絮絮叨叨,而是掣出一柄长枪。
“比斗无眼,生死自负,”陈太忠抽出了长刀,冷冷地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