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儿是公府世子,难道这小子比程儿还金贵?!”太夫人明着慈祥可亲,实则暗地里的挤兑不断,恭顺公主没有丈夫护着的时候也是吃过亏的,更愿意看她的笑话,便在一旁笑吟吟地说道。
她转头还给脸色平和,然而越发有郡主之势的明秀笑了笑,这才慢慢地说道,“旁支罢了,这住在公府本是我家国公爷一番慈心,怎么就旁生枝节儿,生出尊贵体面之言呢?”
一个把柄生出许多话,太夫人都替小人得志的恭顺公主累得慌,此时见恭顺公主一脸的妖娆有恃无恐,恨得在心里咬牙,又见哪怕是自己一双冰冷的眼镇着,却还是有跟随沈国公回来,对什么太夫人的话不大感冒的面容冷肃的婆子进来,与沈明棠一个孩子也就罢了,不过是不顾他哭喊挣扎地抱着下去,然而对上了三太太却不是那么温柔,捂住了嘴就倒提着拖了下去。
“她好歹是你弟妹,你也该给她些脸面。”太夫人心里都凉透了,忍不住使出了哀兵之计伤心地与沈国公说道。
“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心怀叵测。给她体面,回头来挤兑公主与阿秀?”沈国公讥讽地问道。
太夫人一时语塞,想到当日本是想要压住恭顺公主与荣华郡主母女的气势,叫她们知道知道沈国公府如今是谁做主的,不由咳了一声含泪继续说道,“她为你主持公府,京中人情往来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大的错儿,也该消了。”然而见沈国公高深莫测地看了自己一眼,之后目光犀利地往正心里暗爽的三老爷看去,太夫人的心中陡然一紧。
“再功劳苦劳,她私吞下去的那京外千倾良田与江南的两个庄子,也该抹平了,是不是?”沈国公收回目光,淡淡地问道。
听见便宜儿子说出的不过是这件事,太夫人仿佛叫人用力攥紧的心中猛地一松,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