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沈国公二子,因年纪最小,因此极得沈国公与恭顺公主疼爱,锦衣玉食清清贵贵地长大,却并没有什么纨绔的脾气,读书写字都不必人敦促的。
又因沈国公后院太平,没有什么龌蹉,彼此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因此沈明嘉平日也没有什么心机。
“母亲与你说,要住公主府?”这个沈明秀竟不知道,见弟弟认真地点头,就忍不住抿了抿嘴角,之后揽着弟弟的肩膀认真地问道,“母亲还说什么了?”
恭顺公主若住在公主府,难道沈国公这家主也得跟着往公主府上住着?国公爷不住在国公府,这岂不是要叫京中人嗤笑父亲?然而若父亲住在国公府里头,这就是与母亲分开,凭母亲的性情,这日后只怕就是……
“公主府里头冷冷清清,多少年不住人了,谁喜欢呢?”沈明秀见弟弟还小,竟还不明白母亲对父亲的冷淡,只在心里微微叹息,却还是不愿叫弟弟这美好的日子叫自己说破,想了想,给沈明嘉理着衣裳,见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快活地弯起了眼睛,也忍不住笑了,摸着他的头柔声说道,“只是这些你都不必在母亲面前说的,回头我问问父亲去,咱们一家人,总得跟从前一样儿,对不对?”
“嗯!”沈明嘉眼睛亮晶晶地点了头。
“读书去吧,回头大哥哥还要教你骑马呢。”沈明秀拍着他的头笑道。
“大哥哥说了,回头给我寻最好的千里马,谁都比不上的。”沈明嘉对自己的兄长也是极亲近的,回头笑道。
“大哥哥应了你,必有的。”沈明秀笑着劝了弟弟去读书,转身走出了屋子就往前院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