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最后一招了,把他拐床上去
“嗯。”他应着,“你都结婚了,我是得给他找个后妈了。”他的话,像是个玩笑话,可让甘愿一阵沉默。
病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又一个接一个的走。
好不容易后面美排队的了,他喝了口水,“甘愿呢,你完了。”
“什么?”
“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甘愿隔着人群,看着他穿着医生袍,有条不紊的跟着老人说着注意事项,顾经年是个好医生,对每个人都温润有礼。
母亲住院那会,他接她回家的时候,白天里,没地方可去,他有时候就带着她在门诊上。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普通的医生,不是专家。
可找他看病的人却也总是那么多。
她有时候太困了,就趴在他的办公桌上睡觉,耳边总是能听到他温润嗓音带着无比的耐心对着每个人详细说着医嘱。
“什么事情?”甘愿眉头一皱,想起来了,“那个……我昨天喝醉了。”
他点点头。
再后来……她重新去上学。
他的太太过世,他一边上班,一边带着孩子。
她如果没课,去医院找他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张婴儿床,办公桌上摆满了奶粉,他不仅是个合格的医生,还是个非常好的奶爸。
顾经年送走要给他相亲的大姨,瞥到她,“站在那,干嘛,找我有事?”他接过下一位拿来的磁共振的片子,仰头看着,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她。
“你要给顾时然找后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