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灏都一声不吭地受着,低着目光逼视她,那握紧的拳头松开来猛得抬起她的下巴,眼底爱怒交加,“你心疼了?我不来,你就打算跟他一辈子住下去了是吗?丢下你才刚刚断奶的女儿不管不顾了是吗?”
这一喝喝得她愣住,呆呆地望着他,他不停滚动着喉结,咽着一腔火气和不平,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那乌黑的眼珠呆滞了会儿,光泽一闪,泛滥出一片朦胧的水花来,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溜下去,他一手捉住她一条腿分开来让她的腿夹住自己的腰,拖住她两臀,低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阿朗在她背后对着青天嚎啕大哭……
吻得她一口气提不上去憋得脸色煞白才放开她,他这次低声下气地求她:“媱媱,跟我回去,跟我回去,跟我回去……”又把她背后的肉球给提了出来:“我不杀他,不杀他,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跟我回去……燕绥和柔嘉天天都哭着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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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荡在竹篱院落,汇聚成无形的仙纱,缓缓腾入九天,花草树木的摇曳、白狐的摆尾、蝴蝶的翩跹都随着音律的节奏,白鹤在上空回旋。
想不到他竟奏得这样的天籁,如此造诣,恐怕世上没有第二人能与之比肩,哪怕琴技是盛都一绝的魏王都远不能及。
好熟悉的旋律。
“晟哥哥……”脑子里莫名有个稚嫩的女音……郑媱轻轻推开竹篱院门,一步步往那音源靠近。竹门被推开一线,光线打在他的脸,他的眉心至鼻梁中线的光弧渐渐张开,光芒洒向了他整张脸,半张脸还肿胀着,他按住了琴弦,抬头看她,微微一笑:“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呢?”
“我跟他说好了,他答应我不杀阿朗,以后会把阿朗交给我大哥抚养。我让他在外面等我,我来与你道个别,并亲口跟你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