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伯尧目中火势渐蓄。
钟桓道:“郑娘子从长公主府出来后,属下派人一直跟踪,后来发现了长公主府尾随在郑娘子身后的乌衣卫。”
他抬眼迫视他道:“为什么现在才把消息带回来?”
钟桓答:“信鸽都被人射杀了。三十余名乌衣卫围住属下死缠,属下好不容易突围,五六名乌衣卫突然飞身从身后勒住属下的脖子,对属下用了迷药。不过当属下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属下在那人冠翎后藏了一支竹签,里头封有人的嗅觉识别不出的香精,只要那乌衣卫走动,香精便会自己融散着逸出,经久不消,主子的鹰隼可以嗅出,现在主子若放出鹰隼,应该可以寻到那乌衣卫去过的地方,进而找到郑娘子,就是怕有些迟了......”
曲伯尧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你太轻敌了,乌衣卫也敢小觑?发现了乌衣卫还正面与之缠斗?明日自己去领罚。”
钟桓告退。
他想,也怪自己轻敌了,并没有派更多的人手去,他没有料到长公主竟然动用如此多的乌衣卫......
——
郑媱尾随着那男子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远,中途还遇上两匹凶恶的豺狼攻击。男子将郑媱拉往身后,指尖一弹便有叶片飞出,穿眼而过,瞎了目的豺狼号叫着蹿跑了。
两人继续穿行在密林间。
郑媱两腿走得发软,频频用衣袖擦去汗珠,一抬头望见一弯孤寂的下弦月,疏疏密密的枝桠间泛着清冷的光辉。子时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