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媱匆忙蹲下身去,蔽在杏树繁盛的花枝后,盯着那水中倒影。
双人渐行渐近。
那女人郑媱是认识的,姓阮名绣芸,那阮氏娘子曾与她姐姐郑姝交好,却一直待字闺中。阮氏娘子的父亲阮明晖官拜户部尚书,生前也与她父亲暗里有几分交情,但阮明晖算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聪明人,他明里不好礼尚往来,亦不结党,因此在她父亲死后没有被牵连。
阮绣芸涂了胭脂的双颊更加红润,她将他引来寂静无人的池边,高高踮起脚尖要亲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握住腰肢,阮绣芸伸长了脖子,想要再次凑上去吻他,却因腰肢被一股力量拒着而无法靠近,她口中不情愿地叮咛。
修长的指伸来按住她的唇,他低声道:“胆子可不小,口脂晕开就不美了。”
阮绣芸满面飞霞,努起嘴来:“我不要进宫做妃子。”
“做妃子有什么不好,”他说,“阮尚书可不盼着芸娘做妃子吗?若得陛下恩宠,你阮氏一族可就荣华了。”
阮绣芸说:“陛下阴晴不定,伴君如伴虎,我,我宁愿给相爷做妾。”
“呵——”他笑,“芸娘乃尚书大人的千金,竟想要给我做妾,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再者,给我做妾难道就不是伴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