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只得点了头,跟老妇去老妇家中。
她原打算,自己不会治病,到时悄悄给两片人参病人含着,便说自己无能为力,却不想到了妇人家中,看见妇人那躺在床上的儿子,下意识便伸手诊脉,随后翻出纸笔写药方。
写完了,萧遥见药方上的字有些暴露自己,忙收起来,道:“此脉案我要留底的,再给你们写一张罢。”随后改变手法,写了另一套字体,写完递给老妇,
“你且进城抓药罢。此方不一般,回头我会留在此处,教你们如何煎服,你们学会了,之后便按照此法煎服便是。”
妇人忙点点头,拿着药方出去了,半晌进来,说已经请人进城抓药,需要些日子,拜托萧遥等一等。
萧遥点头,刚要找借口在村中走动,便见一个眼睛乱晃的男子来请自己去看病。
萧遥当下便道:“你且等着,我稍微收拾便过去。”
请萧遥过来的妇人见了,趁着帮萧遥收拾的功夫低声劝萧遥:
“大夫,你且小心些,他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杀才,成日家在外头闹事不着家的,不是手头上没钱,他都不会回来。他如今回家,定是手头缺钱,你要看好你的银钱。”
萧遥点点头,觉得这种人更好套话,于是辞别大婶跟了去,一边走一边闲话一般,从男子那里套话。
男子一边回答萧遥的话,一边暗示萧遥,自家家境不错,让萧遥多收一些诊金,回头两人平分诊金。
萧遥饶是从那大婶口中知道此人无耻,还是被他的无耻惊到了,当下道:
“看人治病,该多少诊金便是多少,哪能多收呢?我看兄台也是闯荡江湖之人,只是如今银钱不称手,不如这样,你与我说一说知道的趣事,我若听得高兴了,到时请你吃酒。”
男子眼睛一亮,低声道:
“趣事么?我这里多得是。你知道你先前诊治那户人家,那小子为何仿佛死了一般么?几个月前的事了,他夜里悄悄地去看自己相好的,不想撞见相好的与人偷情,便叫将起来,却不想那是个狠茬子,直接狠打了他一顿,他便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他家里人甚至不敢进城请大夫看病。”
萧遥并不想知道这些事,便漫不经心地问:“什么相好的啊?那姑娘到底与哪个才是相好的?”心里则暗想如何将话题引到萧大公子身上。
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兴许两个都是相好的罢,只是后来那个身份贵重些,她才更偏后来那个。不过此女当真生性淫荡却又爱立牌坊,哪个男人娶到她绝对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你道她叫人撞破丑事之后如何?她竟说是人家强了她的!听说那人,是什么侯府的公子哥,啧啧,真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萧遥听到这里,精神蓦地一震。
这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