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拿捏太子这么个病患,萧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因为太子本人实在不是个东西,他自己出了问题,却随口找理由怪在她身上,说不得,先太子妃,便是被他这般折磨死的。
萧遥一夜好眠,睡到天色大亮才起来。
她刚由千秀几个服侍着穿戴好后,太子一脸温文尔雅地进来。
他进来后,目光落在萧遥身上时,愣了愣,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艳之色,但是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马上变得阴霾起来。
他这番表现,并未逃过萧遥的双眼。
但萧遥什么都没说,仍旧端坐在梳妆台前。
太子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神色重新变得和煦温和,他温和地道:“孤有话要与太子妃说,尔等先退下。”
千秀几个听了,只得福了福身出去。
不过临出去之前,千秀给萧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跟太子说话。
等人出去了,太子收起俊脸上的温和以及笑容,施恩一般地对萧遥说道:
“昨日你虽惹了孤不喜,但孤看在建安侯府的份上,下令封锁了消息,你无须担忧外头有什么传言。只一样,以后多学学名门闺秀如何熏香,如何穿衣打扮,省得在外头丢了东宫的脸。”
萧遥听了这话,心里对他又厌恶了几分。
本身不行,连个男人都不是,却随便找理由发作,将一切推在她身上,企图通过打压她,让她相信是她的错,让她觉得对不住他以及感激他。
真真是好算盘,可惜,在她这里,注定是打不响的。
不过,萧遥没打算第一日便跟太子翻脸,当下平静地说道:“是。”
太子见萧遥神色平静,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惶、歉疚以及感激,不由得一滞,心道,难怪几个兄弟都说她为人刻板,看来果然如此了,不然在自己一番连消带打之下,断不会如同个木头一般,无悲无喜的。
萧遥没理会太子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开口问道:“太子用过早膳不曾?”
太子摇摇头,决定再接再厉,道:“孤知道经昨夜一事,你的处境定然艰难得紧,因此来陪你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