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很仔细,看得很认真,很快等到了萧遥的自我介绍。
“我叫萧遥,是X省Y市白鹤村人……”
程展认真地听着,听到这里,手中的茶杯一抖,蓦地跌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碎成了无数片。
程展却完全无心关注茶杯,他如同挨了个焦雷一般,瞬间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面带淡笑的萧遥。
“萧遥,白鹤村人……”这些信息直往他脑海里钻,让他的脑袋产生一阵一阵眩晕的感觉。
很多年前,大概十年前吧,他接到一封信,从此开启了和一个人的笔友生涯,因为思想相对成熟,他们在心中无话不谈,成了知己,足足一年时间,保持着一周通信一次的频率。
那时他以为,他会和这个朋友保持一辈子的联系,但是后来,有人说她不是小姑娘,她是个专门骗人的成年人,是个神婆,他简单找人求证,知道她的确是个神婆,便再也不理会她。
程展用手撑住桌子,晕乎乎地看着屏幕上的少女,脑海里记起的,是她说不能跟自己聊天的理由“因为我是个哑巴”。
如果如今屏幕上亭亭玉立的少女,就是南方渔村那个曾经跟自己通信的小姑娘,那么,岂不是他错怪她了?
程展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脸。
名叫萧遥、南方小渔村白鹤村、哑巴……这个世界上,总不会有两个人附和这些特征的。
所以,她们是一个人。
随后萧遥在采访中又说了些什么,程展已经没有空关注了,他拿起手机,快速出门。
欧平和老杜一夜未眠,正坐在一起总结接下来的舆论导向,见程展脸色难看地从书房中出来,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俱都吓了一跳,忙叫道:“程展,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程展没有理会他们,他跑出房间,直奔车库,开了车子往程家大宅里赶。
老杜见了,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让欧平先看好舆论,自己也连忙开了一辆车跟了出去。
今天是周末,程展大哥以及他的父母都没出门,见程展脸色难看地冲进来,吓了一跳,纷纷问道:“怎么了?”
程展眼睛内满是血丝,他摆摆手说:“没事。”然后越过众人,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程家人十分不解,见老杜来了,便问老杜,老杜一脸莫名,摇摇头道:“他在书房里待了一阵,忽然脸色难看地冲出来开车回这里了,我问他他没理我。”